在日常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对作文都不陌生吧,写作文是培养人们的观察力、联想力、想象力、思考力和记忆力的重要手段。你写作文时总是无从下笔?
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圣玛洛船,以免再遇见他。
天空乌云密布,好像马上大雨就要来临。母亲一边清点着钱包里所剩不多的的钱币,一边愤恨的对父亲骂道:“都是你那流氓弟弟,害得我们还要改乘圣玛洛这艘贵的要命的船,你看看你看看,就这么点钱了,气死我了!”父亲跟着骂了几声,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就当是破财消灾吧,唉!”说罢便走到甲板上。
甲板上吹来阵阵冷风,父母亲不自觉的将身子往衣服里缩了缩。突然一个穿着一身黑西装戴红色领带的绅士似的人映入了我们的眼帘。再看看他那和蔼的脸,怎么与我那位可怜的卖牡蛎的叔叔的脸如此相似?回头看看父母亲,他们眼睛瞪得和灯泡那么大,嘴巴张成“o”字型,脸煞白煞白的,浑身不停地抖动着。仿佛见到鬼一般。
这时,那个长相酷似于勒的绅士向我们走来惊喜的说:“哥嫂,我是于勒啊,见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
父亲带着颤音说:“你……你……你真是于勒?!”绅士笑了笑说:“哥哥不认得我了?我是于勒啊!货真价实的。”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母亲喃喃的说。
于勒叔叔拍了拍母亲的肩说道:“嫂子,我不仅是于勒,我还是有钱的于勒。”随后叔叔把他的经历告诉我们。
原来当年父亲收到第一封信时,叔叔确实赚了点钱,可是又败掉了。变得一无所有,叔叔害怕回到家父母亲会责怪他便写了第二封信。后来叔叔便开始卖牡蛎为生,到最后叔叔竟然凭着头脑与运气将牡蛎生意越弄越大,成了远近闻名的牡蛎王。
叔叔像是不经意间说道:“我有时也会亲自到船上卖牡蛎,前些天我还在一艘去哲尔赛岛的船上卖过牡蛎呢,你们有坐过那艘船吗?不知道认出我没呢。”说完笑了几声,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珠炯炯有神。父母亲的脸显得更白了。我正要回答叔叔的问题,突然父亲把我扯开,艰难的笑着回答:“我们没坐过那艘船,也没看见亲爱的弟弟你,要是看见了怎么会不叫你呢。”父亲干笑了几声。
突然,叔叔那和蔼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悲凉的脸一阵凄苦的笑声。
“菲利普,你可真能装啊。在船上你明明就看见我了,看见那么落魄的我,你怕我回去拖累你们是不是?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
“你……怎么回事……?”父亲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好啊!我告诉你。我就是故意落魄的出现在你们面前,还让船长告诉你我是个穷鬼,想看看你们会怎么对我。结果呢?想尽一切办法远离我,难道在你们眼里毫无亲情可言吗?难道你们的世界里就只剩下金钱了?”叔叔咆哮道。
父母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叔叔将一个小皮箱递给父亲:“这里面是当初我占用你的那部分财产,现在还给你。还有以后每年我会寄教育费用给若瑟夫,他是个好孩子,其它的你们一个子儿都没想得到。”说完便摸了摸我的头转身离去。留下惊呆了的父母亲在原地。
叔叔的背影越变越小,冷风中带着一丝孤独,最终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雨珠噼噼啪啪的落下,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甲板。
回到家,我们都不知所措,二姐和姐夫还在甜蜜的幻想中,大姐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仍对未来充满希望。母亲和父亲紧皱眉头,不时叹气。
“计划都泡汤了!”父亲无奈地开口,打破沉寂。
“我就知道这个流氓是不会有出息的!”母亲再次重复她对叔叔的厌恶,但是已没有了暴怒,只剩下对未来生活的恐惧。
父亲拿出那封给予我们希望的信,“这就是个骗局!”他愤愤地说,欲把它撕掉。
“别撕!”母亲拦住了他,低声说,“撕了它事情就完全败露了!”
愤怒的父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停下动作,然后将信狠狠摔在地上。
我躲在卧室看着这一切,老实说我也曾因叔叔的那封信欢喜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儿童的直觉告诉我,叔叔早已不是信中的样子,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我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角落里已经结了蜘蛛丝,阳光从一扇破旧的窗户洒进房间,照亮地上飞扬的尘土和凸凹不平的地板。虽然我羡慕富有,但我并不嫌弃贫穷,我知道父母已经很努力了,所以我不奢求他们给我更好,不过似乎,父母不愿这样想。
父母还在争吵,二姐带着姐夫迈入房间,一眼就看到破旧的地板上有封信,“怎么了?叔叔又来信了吗?”她拾起信。母亲故作镇静,“没什么,只是掉了。”她接过二姐手中的信,把它放回原处。
姐夫开口了:“于勒叔叔有消息吗?”父亲听罢,苦笑着摇头。姐夫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正常人都会怀疑的。”我想。母亲站起来,垂下眼皮说:“行了,你俩回卧室等着吧,我去做饭。”二姐执意要去帮忙,卧室里就只剩下我和姐夫,不知道有什么好谈的,很尴尬。
还是姐夫先开口:“若瑟夫,我猜你们一定见过于勒叔叔吧?”我一惊,不知怎么回答,吞吞吐吐说:“没……没……”姐夫微微一笑:“别怕,我就问问,船上那个卖牡蛎的……是于勒吧?”
我摇摇头,不说话。他又问:“于勒的信是假的吧?”他的脸上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快走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心底呐喊着。可他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不说话,就是知道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快步离开了房间。
几天后,听说二姐离婚了。母亲的脸上再添几分忧愁。“都是该死的于勒惹的祸!”母亲怒气冲天,拿起信,“嘶啦”一声,将它撕得粉碎。
我们穿上家里最“昂贵”的衣服,准备前往哲尔赛岛。
海边停泊着几艘崭新的轮船。船身都很大,像镀了一层膜似的,光滑而又亮丽,船上挂着英国国旗。要知道,在勒阿弗尔这种不起眼的地方,很难能见到几艘像样的轮船。
父亲显然被深深吸引住了,站在栈桥上只是呆呆地看。过了一会儿,父亲喃喃地说:“如果于勒回来了,我也要有几艘像这样气派的轮船。”
我们挤过聚集在栈桥上的居民,登上了其中一艘最大的船。
“喂!于勒船长!”这时,一个年轻的。船员朝他们的船长跑去。
听到于勒的名字,我们马上朝船长那儿看去。他穿着整齐干净的制服,腰间别着一把长刀,头上戴着象征船长的帽子。他的脸红润而有光泽,手腕上还戴着一块金表,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他是这艘船的船长,和我的叔叔一样,他的名字也是于勒。”我在心里默念道。
“您不下船去看看您的亲人吗?”那位船员又说。
船长朝勒阿弗尔望了望,说:“不,不了。等我做完这笔生意,彻底赚了大钱再去看他们吧。”
“是啊,到了那时,不光是您,我们也能赚一笔不少的钱啊!”
“好,那我们就马上……”
“于勒!”沉默了许久的父亲突然叫道。
“菲……菲利普是你吗?菲利浦?”船长激动地说。
“是……是我。”
随即,他们快步上前,抱在了一起。
“我等你等得好苦啊!”父亲哭着叫喊道。
母亲也哭了,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于勒是不会忘恩负义的,他终究是回来了。”
大姐二姐和姐夫更加开心了,欣赏着这艘华丽的轮船,似乎他们才是这艘船的主人。
过了许久,才想起要出发去哲尔赛岛——我们是去度假,而于勒叔叔是去做生意。
“菲利普你就等着吧,等我做完这趟生意,我们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了。”于勒叔叔激动地说着,他的眼里透着光。
“所有船员听令!扬帆起航!目标,泽尔赛岛。”
“是!船长!”
回到家后,母亲突然暴怒了起来,说:“我就知道那个贼是不会有出息的,早晚会回来重新把拖累我们的,不能能让那个无赖再来拖累我们,于是父亲和母亲走到一旁讨论,最后决定搬家,防止那个无赖找到我们。
搬家的几周后,于勒叔叔竟然来信了,信中写道“亲爱的哥哥,已经好多年没有给你写信了,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做海产心意,生意非常好,赚了很多钱。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你们,将来我要把我的所有财富都给你们,让你们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来弥补我之前的过失。”
母亲看完信后,大骂道这个混蛋,在船上卖牡蛎,还说做海产生意,咱们国家的牛恐怕都被他吹上天去了,还想找上门来,没门。
父亲看完信后,灵机一动,便回了一封信“不要来找哥,哥只是个传说……”
不久之后,于勒叔叔变成乞丐一般的,还端着乞丐标志性的大金碗,登门造访。
父亲见后,故作惊讶绿色作文网地说“丐帮帮主你来我们这里来干什么?我们这里没有吃的了。”
于勒叔叔立即反驳道:“丐帮帮主?不要侮辱我潮流的装扮好吧,这可是现在时髦的形象,心爱的哥哥,你真是落伍了。”
母亲听到这便激动地怒吼道:“我家没有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于是父母亲就把于勒叔叔关在了门外。
于勒叔叔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道:“你们不是等了我十多年吗?现在我回来了,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在门外?开门,开门我还有话要说……”
过了几天,于勒叔叔又来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是哥哥没想到我们相见既是这样的场面,我的确挣到了很多钱,我来到你们家时,才知道你们搬家了,然后我几经周折才找到你们。那天正好是愚人节,那一切都是我精心设计好的。没想到弄巧成拙……竟然你们和我不相认,那么就请你们好自为之吧。
于勒叔叔的信被风吹上了昏暗的天空中去,安静的院子里,只有呆若木鸡的父母亲。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我们家的生活没什么大的变化。尽管依旧不富裕,但每晚全家出去散步早成了传统节目,不能少的。我现在已是成年人了,刚在马头找到了一份还算可以的工作。而我的`叔叔于勒,至今没有半点消息。大姐二姐虽然还不知情,可对他也总闭口不谈。因为父母只要一听到于勒的名字就害怕的要命,似乎是会沾染上甩不掉的病毒一样。
直到今天早上我们收到一个很大的包裹前,生活还是平静的。那包裹里原来是一笔数量可观的现金。正当大家为这从天而降的惊喜感到莫名其妙时,一张纸片从包底落下,上面写着:“亲爱的菲利普,一别十年,你还好吗?当年在那艘客船上,相信你认出了我,我更认出了你。同时还认清了你势利无情的本质。如今,经过多年打拼得我又成了有钱人了,加倍还你当年欠你的债,这样我在你心中便又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了。但我永远不想再见你了。”
此后,尽管时时刻刻我们家都在谈论于勒,但真的于勒却始终没有出现。父亲常说他是一个有出息的人,并教导我们向他学习,还说虽然他们之间以前有些误会,但他真的很想念这个弟弟。
回到家后,我们一家人都变得不安起来,害怕于勒回来拖累我们,又害怕被女婿知道这件事,于是妈妈赶紧让二女儿送女婿回家。送走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只听得门外的人喊:“有人在吗,我是于勒。”妈妈惊慌失措地小声说道:“快躲起来,别出声,假装我们不在家,于勒他回来了,回来拖累我们了!”于是我们都不出声,躲在房间里。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了,父亲蹑手蹑脚地开门往外面望了望,见于勒已经走了,就让我们出来,不用躲了。父亲正想进屋,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信封,是于勒留下的。他拿起信进了屋,“于勒留下了这信,我倒想看看写的是什么”
于是我们围在桌子旁,听着父亲读信:“亲爱的哥哥菲利普,我在美洲赚了一大笔钱,我得到钱后,就迫不及待得回家找你,在船上,我看见有牡蛎卖,我突发奇想,要不然自己也试试看卖卖牡蛎的感觉,于是我让船长给了我一套破烂的衣服,并让他不要说出我的身份,好让我卖牡蛎卖的更投入。在卖牡蛎过程中,有个男孩不仅给了买牡蛎的钱,还给了小费,对此我感到这个世界善良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我再遇到他,我会毫不犹豫得带他去美洲一起去旅行,我喜欢和他做朋友。对于多年前我败光了家产,我感到很羞愧,这信封里有一万法郎,你先拿着用吧,我会定期给哥哥你们家寄钱,以改善家庭条件,好了,就写到这吧,等有机会我会再回来的,不过可能要几年后了,因为我正打算去环游世界。——于勒。”父亲读完后,整个人摊在椅子上,妈妈大叫:“哦!于勒真的发财了,我还那样不待见他,我真是后悔,假如再看到他,我一定会好酒好肉招待他,无论他是穷还是富,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啊!”
父亲呆呆得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椅子上跳起来,开门并跑出去寻找于勒,找了许久,还是没见于勒身影,父亲灰心丧气得回到家,他宣布说:”以后我们每天都要为于勒祈祷,祈祷他早日回来,外面的世界多危险啊,一定要保佑他安好。“在那天下午,父亲用于勒给我们的钱,买了很多东西,甚至有些是我们没有见过的,母亲感叹道:”有钱就是不一样啊!于勒可真是我们的福星。“
年复一年,于勒没有再回来,只是每年于勒都会寄一万法郎回来,我们的生活在慢慢改善。可惜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叔叔于勒了。我也不知道他过得怎样,上天保佑于勒叔叔吧。
于勒来到了菲利浦的家,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喉结上下滑动着,由于了许久,终于,他的手颤抖着敲了门。
许久,终于有人开了门,是我的二姐。
“请问…这里是菲利浦·达弗朗斯的家吗?”
这时候,一声尖利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啊?”
我妈妈出来了,看到于勒,原本红润的脸颊顿时铁青了下来。
“请问这里是菲利浦·达弗朗斯的家吗?”
“不是!”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以后再见到这个人,只把门关上!”
于勒站在门前,呆了许久,手从衣服里揣出一打湿漉漉的钞票,放下,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在圣玛洛号上,父亲将“福音书”撕成了碎片,像扔那牡蛎壳一般抛进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坐在船上的人不多。为了躲避暴风雨,船提前出航。
父母亲坐在甲板的一个角落,阴冷的海风吹得母亲瑟瑟发抖,父亲布满血丝的眼睛凝重地望着深黑色的大海,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幸埋葬在大海里。
天灰沉沉的,乌云在头顶上翻滚。
我静静地坐在甲板上,没有了天空灿烂的晴明,只有眼前令人窒息的漆黑;没有了来时船上悠扬的乐曲,只有圣玛洛号气轮机的轰鸣声。海风的凄厉,波涛的汹涌,将我的五腑六脏都掏空了。父母的卧房中,昏沉的灯光,时暗时亮,母亲压抑的啜泣声和父亲沉重的叹息声使本已阴郁的空气变得凝固了一般。
我们终于没有躲过暴风雨。一声惊雷炸响了,闪电如一把利剑刺穿了厚重的天幕,天空被无情的撕开了一角,露出了血红的肌体。大海在怒吼!船被巨浪高高地抛到半空,又狠狠的掷下。惊叫声、哭喊声、呼救声、呻吟声、祈祷声、呕吐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望着母亲痛苦得扭曲了的脸和父亲惊恐无措的神情,我吓呆了,瑟缩成一团。这时,一个黑影窜到我的眼前,──于勒叔叔?!我又惊又疑。只见他利索地将床单撕成宽大的布条,把父母亲扶到床上躺下,用布条将他们固定住,避免船体剧烈晃动时造成伤害。然后,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不再发抖,一丝暖意从心底慢慢升腾,逐渐扩散到全身……
风停了,雨住了,平静的大海如羔羊般温顺,柔波低吟着,仿佛在倾诉心声。我握着于勒叔叔那双粗糙的大手,默默地站在甲板上。父母亲在另一头嘀咕着什么,还时不时地往这边瞧瞧。过了一会儿,只见父亲犹犹豫豫地走过来,他满脸通红,低垂着眼,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亲爱的弟弟,……多谢、多谢……
我们想请你回家、回家。”我看见叔叔那双浑浊而忧郁的眼睛里仿佛点燃了一团火,热烈而略有些潮湿,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嘴角动了动,但没有说什么。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平静地说:“谢谢哥哥,我很惭愧,没有带回钱来。在这船上,我可以干些杂役,养活自己,我过得很好。我知道你也不容易。”爸爸百感交集地一把抱住了叔叔。我抬头看看天空,湛蓝的天空如水晶般透明,恰如爸爸和叔叔的心。
光阴似箭,时间如流水,一晃又过了几年。我的大姐和二姐都嫁了人,且都有了孩子,家里就只剩下我和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都在为了生活而发愁,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于勒叔叔,因为这么多年来,爸爸妈妈都认为于勒叔叔是大救星,而到头来没想到他却是个穷苦的水手,他们为此已经生了一年的气。
这天,爸爸妈妈接了个美差使,去国际大酒店当一天临时服务员。他们不想让我没出息,所以趁机也带我出来见见世面。
刚刚走进酒店,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西装,面带微笑,衣领整洁的人,他正在被记者采访。但没过几分钟,记者就被警察赶走了,就在这时,爸爸立刻兴奋起来,并且眼睛正在放着光。
爸爸看着那个人,异常兴奋,两眼放光。悄悄地对母亲说:“那不是于勒吗?”母亲也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踮起脚看:“没想到他真的变成了有钱人了。”他俩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叫了一声:“于勒!”那个男子突然转过身来问,冷冷地问:“有什么事儿吗?”
爸爸吞吞吐吐地说:“我是你哥哥呀!”
于勒叔叔面带鄙视傲慢地说:“我记得我哥哥和嫂子可是虚荣、贪婪、唯利是图的人。你真的是我哥哥吗?”爸爸被气得一时语塞,于勒叔叔又说:“当初赶我走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在那条船上,你们又是怎么想的,实话告诉你吧!那条船上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包括船长也是,我就是要看看你们是不是还是老样子。”说完,于勒叔叔头也不回地走了。
父母这时恼羞成怒,大骂:“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有钱就可以仗势欺人啊。”同时他们又懊恼不已。“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回到哈佛尔的家中,当父亲刚刚放下了行李箱,门外就响起了一阵低沉的敲门声。母亲不耐烦地走了过去——于勒叔叔的状况让父母对生活不再抱太大的希望,他们甚至于懒得搭理身边的`事情。
母亲打开了门,却失声尖叫道:“天啊!怎么,怎么是你?”我和姐夫急忙跑过去,只见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我的叔叔于勒,我不禁惊呼道:“于勒叔叔!”姐夫转头看了看我,诧异地张大了嘴巴。
叔叔低垂着头,红肿的双眼中噙着泪花。母亲怒视着他,突然骂道:“不要脸的东西!还嫌拖累我们不够吗?居然还有胆子跑回来!是想让我们报警吗?”于勒叔叔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他从破旧的口袋中翻出了一小袋钱,抖动着交给了母亲,便转身飞也似地逃走了。
正当我要追去时,母亲拦住了我,手扶着门破口骂道:“该死!他怎么会知道这里?这下好了,这小子又回来拖累我们了!”她边说边将手中的钱袋塞进了围裙里。
我的亲叔叔终于回来了!望着愁容满面的父亲和咬牙切齿的母亲,我不知该高兴还是忧郁。我只有每天望望码头有没有那艘轮船,那艘载着叔叔的轮船到来。可遗憾的是,自那之后,于勒叔叔再也没有来过;而我那位“姐夫”,也如同人间蒸发般,再也见不到了……
在圣玛洛船上,父亲将“福音书”撕成了碎片,像扔掉牡蛎壳一样扔进大海。
回到家之后,二姐和那个公务员结婚了。但除了我和父亲母亲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于勒叔叔已经变成了一个穷光蛋。姐姐和姐夫仍然盼望着于勒叔叔快点回�
几年后的一个星期日,我们和往常一样来到了海边的栈桥上。那天的人很多,人群里有不少的阔绰太太与绅士,他们穿着十分华丽,我们在她们当中显得那么卑微,母亲看到这些贵人立马去和他们套近乎。
不久,一艘大船从远方驶来,人们立刻排成两列欢迎这位船上的贵客。我们也站在其中,只见从船上下来一位老板,听别人介绍他是一位富豪。
“这个人好眼熟啊……”父亲小声嘀咕着,“这,这不是于勒吗?”——父亲定睛一看,那人果真是于勒叔叔。
“天呐,这不是在做梦吧,这家伙之前不是还在船上卖牡蛎吗!”母亲的情绪十分激动,立刻上前向于勒叔叔打招呼。
“哦,亲爱的于勒,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嫂子啊。几年不见,你现在已经这么成功了。你这次回来是要和我们一起过快活的生活吗?”母亲笑眯眯地问道。
“我当然记得了,欠你们的钱我会还给你们。另外,那天在船上的事情船长已经告诉我了,我真的很失望……”于勒叔叔回答道。
“不不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母亲急忙说道。
“对啊,于勒,你可是我的亲弟弟,我们怎么会不认你呢?”父亲也连忙附和。
“好了,别再说了。”于勒叔叔说完离开了栈桥。
太阳渐渐落下去,黑暗笼罩了栈桥。人群中,父亲和母亲跌坐在地上,后悔不已,他们终于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艘艘挂着白帆的游船在碧玉般的大海上航行,在平静的如镜面的水面上激起了圈圈涟漪,慢慢向外扩散。来来往往,迎来了一批批来游轮哲尔赛岛游玩的人们,也送走了一批批即将归去的游客。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抚慰了人们急躁的心灵。蔚蓝的苍穹下,偶尔传来海鸥的鸣叫,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喂,克拉丽丝!克拉丽丝!”父亲急匆匆地从卖牡蛎那儿走来,瘦削泛黄的脸因激动泛起一片红晕。
“又怎么了?”母亲皱着眉头显得很不耐烦。“要买就快点买,不要浪费时间。哦,对了!”母亲似又想起什么了,对着父亲大声说道,“你买的时候精明点,别被那奸诈的小人给骗了,能压价就死命得压。唉,还不知道要坑我们多少钱呢!”
父亲却完全没有理会母亲的话,一把扯住母亲的手,侧身指向远处的豪华游轮,兴奋地说:“克拉丽丝,你看,那是不是于勒?”
“于勒?快让我瞧瞧!”母亲的声音因极度惊讶不由得提高了音调,显然是“于勒”这个名字刺激到了母亲最薄弱的神经。她反抓住父亲的手,猛地一用力,将父亲拉到身后,往前倾了倾身子,伸长脖子向那些站在游轮上正在优雅地吃牡蛎的绅士淑女们望去。
我也转头向那看去,一位男士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是那群绅士 他身着黑色戗驳双排扣礼服 ,搭配了一个白色暗扣礼服衬衫,细绸领上打着一个时髦的黑色领结,脚穿靓黑牛津皮鞋,整个人显得十分潇洒迷人。而挽着他胳膊的女士,一袭典雅飘逸的百褶长裙,裙摆在海风中翻转,金黄的卷发衬着美丽的脸庞更显迷人,与男子的装扮相得益彰。
“哦,上帝!真的是他,我最善良、最有良心的弟弟,他终于回来了!”母亲情不自禁地低呼出声。她的双手紧紧掐住父亲瘦小的胳膊,直到父亲痛呼出声,她才恍然大悟地松开双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提裙向那位先生走去。父亲顾不上查看手臂上五个紫青的手指印,也拉着我的手向前走去。这时我身后传来姐夫对姐姐说的话:“他,他就是于勒叔叔吗?那个财神爷?”母亲走到叔叔跟前紧紧拥抱着于勒叔叔:“哦,上帝,您终于回来了!”
自此,我们脱离了贫困的生活,过上了贵族般的生活。“哦,我亲爱的于勒,您回来了。”“哦,我亲爱的于勒,您有什么需要吗?””哦,我亲爱的于勒。”豪华的别墅里每天都充斥着诸如此类的话语。
母亲更是殷勤,她每天都要亲自打扫别墅,不让叔叔请佣人。据她所说,请佣人们要花好多钱,而且都不可靠,万一狡诈的佣人们打扫的时候顺走什么东西就不好了。“她每次打扫都很细心,家里少了或多了一件东西她都能发现,并要问个清楚。如果叔叔在家的话,她就边打扫边向叔叔哭诉我们“苦难”的'过去,每次叔叔都很识趣地用几百法郎堵住母亲喋喋不休的嘴。
我总在想,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叔叔想要的吗?这样的亲情究竟是难得可贵的温馨,还是束缚住双脚的铁链?
微风不起波澜。正在甲板上享受惬意时光的克拉丽斯被丈夫打断了:“嘿,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于勒?”望过去,只件一个微微发福,阔绰的男子正细细咀嚼美味。“他真赚大钱了,可真有出息!”菲利普惊喜地说道。克拉丽斯也激动起来:“嗯……你,要不要去确认一下,说不定真是那个有良心的人呢!”菲利普欢快地笑着:“你先把我刚刚贱身上的牡蛎汁擦掉。”“好好,小心点说,万一不是,可出糗了!”克拉丽丝小心擦拭丈夫衣上的污渍,并又整理了一下,似在擦拭一件瓷器。
菲利普谨慎地走到服务那个男人的侍者身边,寒暄几句,便拐弯抹角地寻到重点:“那个……恩呜……那位是谁呀?像是一位商业大亨呀!”侍者点头:“他可是身价百万呢。好像来自法国,至于哪里,不清楚了。”费力普突然神色喜悦地话锋一转:“他是不是叫于勒?”“于勒……嗯,好像不是。”“哦,不是吗?”“嗯……不是。”侍者迟疑一会儿,既而坚定地说。菲利普神色黯然,耸耸肩,轻轻告了别,垂头丧气地走开了。侍者很奇怪,但马上又去服侍那个富翁了。见丈夫沮丧归来,克拉丽丝顿时莫名不耐烦起来:“我就知道!”菲利普探口气:“唉!要是刚刚那个人是于勒该多叫人欢喜呀!”
在船上遇见于勒叔叔之后,爸妈就一直在唧唧歪歪的说着什么,直到我们来到了哲尔赛岛才稍微有了点心情,也才想起这次是来哲尔赛岛游玩的。
二姐和姐夫在说笑着;大姐则是东看看西看看高兴的不得了;而爸爸妈妈则是脸色阴沉的;我既是激动又感到一丝失落。我看着于勒叔叔的船越走越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喂,若瑟夫!你在干嘛还不快点过来。“爸爸打断了我的思路,我不由的赶上家里的大队伍。
岛上风景很优美,海风迎面吹来,感觉很是舒服。海边有一个富人和一位穿着很高贵的贵妇人在说笑。他们在离海边不到几百米的小店坐下,他们点了很多东西。我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爸爸妈妈他们在和这个岛上的居民聊天。突然,那个富人朝我这边招了招手,我朝身后看去,并没有人。我很疑惑的走了过去。那富人对我说:”你想吃吗?“我拼命的点点了点头。”那你要帮我一个忙,你给我把这封信送给你的父母,就说是于勒写的。“边说边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涨涨牛皮信封来。我惊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遍拿着信向爸妈跑去,“妈妈,这是于勒叔叔的信。”“什么!于勒?“妈妈神色慌张的从我手里拿过那个鼓鼓的牛皮信封。慌忙的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钱,我不知道那是多少,但是一定是很多很多。妈妈尖叫了一声!爸爸更是激动,既然差点晕过去。里面还有一张纸,妈妈打开那张,念道:菲利普。好久没有给你写信了,你们不用担心,我过的很好,比以前更富有。这么久一直没有给你们写信的原因一是因为我的工作太忙,二是我除了给你们报平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近我打算回到阿弗尔,和你们一起过好日子。菲利普,这次我要和你开个玩笑。我要打扮成一个买牡蛎的,看你会不会认出我来。如果认出来了,那以后我就待在阿弗尔工作了。如果没有,很遗憾我的哥哥,我就再回到美洲。我还是和以前一样,贪玩,因为这才是我于勒。
呵呵,转过头来吧!爸爸和妈妈神色慌张的转过了头,”嘿,菲利普!我回来了。“刚刚那个买牡蛎的老水手喊道,但是现在他穿的很是华丽,他身上的一件衬衫可能就是我们一家人衣服的价钱。”我亲爱的于勒弟弟,你回来了啊“爸爸即高兴又很不自然的说。